「在這個模糊的時代裡,我可以用來拯救自己的心的東西,到底會是什麼?」──〈錫身〉
傷害仍在持續
和解過於遙遠
未眠的人在闇夢邊境低語:
「請別在有限的想像裡將人趕盡殺絕。」
以文字穿越鏡相與屏幕
凝視無數個「我」的分身示演
不控訴,不療癒,不妥協
否定的極限,為了更精確描述身處的當下
潦草人間,我若不能為我
僅能徒手掘開堅硬的地面,創造出一種活下去的欲望給自己
她的虛構是她的現實
在普遍、應該、理所當然之外
還有光的另一面
清醒的疼痛著
【引路】
路從來不易走。有沒人伴你,沒分別。──黃碧雲
林妏霜的書寫不可動輒歸類。它就像來自一座臨淵之橋。
世界是一座橋,從這個閾限處境的位置啟程,文學給予了一個「之間」的位置。她後退而述,時間、記憶在書寫裡獲得層層疊疊的擴增。──賀淑芳
【人形師】
或許對我而言,寫作就是可以將借用的一切毫髮無傷地還回去了。像人形軀體上的木釘般,交換關節上得以自由活動的轉折。
【沒有故事】
很久之後你已明白:當所有拋去求救的線繩被扔了回來,那些內心先死去的孩子,並不會因此為後來同樣不幸的孩子累積幸福。家屋內應該護持你轉大人的價值,家屋內也應該讓你得以抵抗。成年的暴力,不會用更成熟的方式露出,使人變得不疼痛或不恐懼。有些父母不需要孩子的愛就能活下去,孩子卻需要活到知曉自己不一定需要父母愛的時候。這樣理不盡又不著地的說法勢必會被某種群體價值看輕或懲罰吧。
他們在自己的版本裡有許多免罪符,你沒能擁有。被一種群體性吐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