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光莖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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時代考驗語言,語言創造時代
戲謔與莊重偕行的文學新樂園
冶國學美文與新世代語言實驗於一爐

★熱騰騰收錄2020時報文學獎散文獎首獎〈在巴黎,我亞洲的身體〉


「人之將寫散文,其言也善。好文章我們是看多了。小學,中學,以迄大學『現代散文選』,大多是法喜充滿、圓融祥和的曼陀羅好文章。安貧樂道散文家曲肱枕之,光顧那陋巷中懷石料理,為文讚美世界好光明。隱隱然刺富豪飲饌俗麗、中產階級吃食沒格。世界的光明面怎麼那麼多啊……我想逃。我想偶爾讀讀黑散文。」
──〈其言不善〉,林佑軒

誰說散文必將其言也善?林佑軒開篇明義便說:「我想讀一篇其言不善的散文。」
這位華文文壇異麗不可方物的新星,近年來橫掃三大報文學獎,散文和小說都各有擅場。幾乎是新生代作家中把文字「玩」得最好的一位。少年時熟讀古文詩書,對文字有先天的敏銳與後天的精進,入大學後,投身社會議題,試圖洗去寂寞自卑的少年陰影,轉而成為奮起的文學青年。除了戮力寫作長篇小說,近年來累積的散文也篇篇是精萃佳作。

《時光莖》作為首部散文集,寫作時空跨度十餘年,才氣美少年已經成長為在歐洲深造的青年作家,他玩弄文字諧擬典故戲仿前輩作家,盡情展露對這世界不公不義的憤恨疾俗,懷想青春、悼憶故人,在在極致又耀眼。輯一「時光巾」,同名篇章靈感來自哆啦A夢的〈時光巾〉,對人人童年熱愛的奇想漫畫提出成人後的質疑。他的文字也如神奇布巾,一篇一翻面,噴發新意的逐字逐句皆如天工開物般令人大開眼界。如〈四說新語〉玩「世說新語」諧音哏,切分為話說篇、der篇、是一個的概念篇、怒一發篇,對現在年輕人的流行語有嘲諷、也有惜愛,並玩出語言妙趣。

長期參與性別運動的林佑軒,認為同志文學不該只是陰暗,或者過猶不及地一味光明正向,反而應該「多一些惡搞」。於是乘著時光機來到輯二「時光莖」,情、欲、愛、性的身體道場令人眼花撩亂,既情熱又淫潔,既耀溺又猥傷,一如文學摯友盛浩偉序中所說:「在最原始、最本能的性衝動裡,行深般若波羅蜜多,悟道空即是色色即是空,用文字度一切苦厄;不懂的人只看到慾體橫陳,淫靡敗德,懂得的人卻能拾起舍利,證得菩提。」

輯三「惚恍金時」回到台大校園,二十歲的林佑軒一篇〈鄉夢現實〉抒情細緻如普魯斯特,並悼憶文學恩師李渝和英年早逝的作家江凌青。當時的他財金系兼修中文、外文,之後更拓展了文學眼界,一路踏上寫作正途,正是「十三歲讀《唐詩三百首》,三十歲讀《麥田捕手》」,也像啟動了心中自轉的水晶球,並提醒自己時時拂拭,記得拒斥庸常與墮落,才能永保晶瑩。

輯四「在巴黎,我亞洲的身體」場景來到異鄉歐陸,其中同名篇章〈在巴黎,我亞洲的身體〉得到大獎後,林佑軒以作家張惠菁的句子「時間的題庫,費心的傾吐,愛恨的歧路,信念的坦途」定義自己的書寫過程,而對於當前的寫作狀態,則以「異國的薄霧,秋涼的去路,虛實的迷悟,言語的鍛鑄」定格。
林佑軒可以闇黑,可以七彩,可以小說,可以散文。期待未來,繼續身處各族裔交會之歐洲的他,將寫下更多對亞洲、身體,以及「我」的思索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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