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詩集,作為一冊夏日筆記,幾乎每字每句都隱含哀悼的意味。」──黎紫書。
作者像個偏執狂似的,將所有偏愛的日常物件反覆裝置於詩,那麼慎微且敏感,那麼易被拆開反而不易猜解。試穿與照鏡,讓這些詞彙成為身體零件:方糖與犯甜的蛀牙、煙花與尚未被穿洞的耳朵、月經與有效期限的罐頭。一切看來離題又切身,被過分放大「痛感」,不過是作者對夏日無從追趕、對餘燼難以傷感的潦草的哀悼筆記。
「每首詩一貫冷靜、節制,卻都藏有點火的本事。」──林禹瑄。
作者寫詩並非將自己納入衣櫃,而是把自己裝進衣服。你可以試完然後放下,你可以穿上接著就走。如此任性與狂妄,重要的是不為誰裸露與遮掩,就算自己像質數的鬼誰都不搭,還是要去被愛去被試穿;就算危險的是剛剛好,還是要時常撫摸自己的裂縫與洞,還是要指認自己合身的孤獨與不合身的愛。彼此穿插,同時也錯開彼此。
「喜歡可以試穿。」
「你穿起來很好看。」──〈喜歡的話可以試穿〉
書盒書衣書封層疊包裝,用意在於呈現「試穿衣」的意象與情境:盒是「衣櫃」,將詩集取出,只見晾掛作者名,拆脫遮蓋半本書身的「衣服」,便顯露出詩集名──穿上新衣得褪下舊裝;感覺好看得先發覺自己的壞心眼,最好帶有一點執著與偏見,跟詩人一樣。然而,只要你喜歡,就可以穿起來。以及,衣架、吊牌與試衣間等等的元素置落書頁;雖為作者第一本詩集,卻不僅只視為集結多年作品的詩冊,從裝幀至內頁設計,從目錄編排至頁碼,作者親自參與所有細節,從「詩」到「詩集」,或是從「看詩集」到「讀詩」,展現的都是「要你好看」的視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