謎樣場景:自我戲劇的迷宮

NT $ 342


駱以軍、成英姝、顏忠賢、童偉格(小說家)
楊凱麟、黃建宏、馬欣(書寫與影像評論家)
著迷推薦

在那樣的人生裡,真正的活著不在這邊,也不在那邊,
而是夾在其中,連一次呼吸都不容許失準的恐怖完美。

現在,他只有自己一個人了。他曾日日鍛鍊著特殊的精明,以塑造某個模樣的自己,讓人們以為那就是全部的他。真實的他,可以生活在他方,永遠的秘密。

但當太想要另一個世界,眼神與身體,會滲進另一種觸感。妻發現了活在另一個世界裡的他。次日清晨,妻逃難般地離開。

現在,他只有自己一個人了。一個人出門,一個人回家,度過一個人的平日與週末。上班、逛街、旅行、聚餐與約會,霓虹的熱鬧,忙碌而野心勃勃,穿過眼神與話語,載滿情節。

身為自我戲劇的理論狂熱者,他不再介意妻子的離開。感觸、記憶、經驗、生命知識……牽扯著,編寫界線,支持一個憑空造起的故事,在那裡取材,為自己建築迷宮。

故事已準備好,哪一天到來,就從那一天起……

《謎樣場景:自我戲劇的迷宮》是作家黃以曦醞釀十多年的作品,她自導自演著一齣戲,就像卡夫卡、佩索亞、波赫士、桑多˙馬芮、布魯諾˙舒茲、史坦尼斯勞˙萊姆……做過的那樣,用另一個人稱,對抗孤獨。有別於《離席:為什麼看電影?》的影評寫作,這次黃以曦讓故事躍然紙上,物事纖毫華現。梭巡於一個與下個場景,染上的氣息與膚觸,像兀自長成生命的豪華,又更像憂鬱本身。

在世界這個大舞台,沒有人是臨時演員,無曾有場景不屬於命中之劇。當愛情走上偏鋒,當意識被鬆動,有未明物事浮現,人陷入各種景觀,為未曾察覺的意識所擄獲,黃以曦規劃一座迷宮,有意識的結構層級、開放的思維土壤、新鮮的工法,由故事中錘鍊「自我戲劇」技術的「我」,帶領著作家自己與讀者,走入每個謎樣場景,創造足以催生全新世界的動態平衡。

安靜活著,但不是殺手,敏銳看人,卻非特務,看不見的細碎混沌在紙面上快速積累,細小的渦旋暴長成風暴之眼。翻開書頁,像一枚枚捻下花瓣,我屬於我,不屬於我,我愛我,不愛我……,無痕活著的不可能,因為字句扣合思維從任一角落都捲出連鎖反應,我在我不在之處因為我想我不想之物。如機器人活著,窩在最角落以便處於人生的正中央,踏步出去以便回到原地。於是,像是走入戲院裡看一場電影,在窸窸窣窣落定靜默的純然黑暗中,黃以曦在一束束的光影中告訴讀者「如何製造一具屬於你而且只屬於你的獨身機器?」
——楊凱麟,國立台北藝術大學藝術跨域研究所教授

即使確確實實擺脫了沈重勞動身體,但並未真正遠離瘟疫,工作過量與奇觀社會如病毒般掏空了我們的生命體,思想和自我漸漸透明消退。因此,自我的生命救援如此重要,也因此,電影與電影場景有可能挽救生命的場景:正是如此,我們需要以曦指腹下敏銳界定出的觀看距離、眼神的落點、時間的切抹和場景蒙太奇間的暈眩。我們無奈於生命政治的幽閉恐懼,但以曦展示了,自我劇場與電影影像可以聯手轉扭出新的生命,通過旅館房間的孔洞、穿過夢與夢之間的薄膜。
——黃建宏,國立高雄師範大學跨領域藝術研究所副教授。

無論將被定義為何種文類,對我而言,《謎樣場景》均是作者個人創作論的有力落實。作者思索世界的方法,是思索「思索」自身的方法,解組並伸延其跡軌,重建一個可用以微型轉喻的迷宮。重建「一個關於創造的結構」,一如跋文的指引:書中每一片斷,「每個凝視、警覺、思索、追尋、省察,是世界的最小單位」;而所有這些「後設(meta)裝置」,是為「將個體操作為一處試驗場域」,或將個體存有,譯寫為「較為緊湊、有趣與誠摯的經驗」(卡爾維諾)。最簡單說:既將世界降維且收納為虛構的「我」;亦以「我」之如實視見,指陳世界維度,尚無法摺曲安藏的盲域。
——童偉格,小說家

戲劇是種不同自我的辯證,黃以曦的文字引領你上場,接受鎂光燈下的虛實考驗。
——馬欣,影評人


高雄 故事 人生 戲劇 電影 迷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