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一本自傳體裁的書,寫我這五十年的成長心得,寫作時間大約民國八十八年到九十二年十月間,九十三年三月總統大選前後再加這篇跋記。前半生就像一隻始終在孵卵的雞,孵了幾十年都沒有孵出東西來。後來把巢移到台灣大學這間「大廟」,也許這裡溫度夠高,我邊孵卵,也一邊坐禪,終於悟道,五十才不惑。我找到了我生命中的寶物,擁有了生命中該有的寶貝。 現在是甚麼樣的心情呢?有點像在菩提樹下被眾神女「測試」過,才剛剛成道的佛,心情輕鬆平靜。但奇怪的是,當我在台灣大學坐禪孵卵的五年間,我常在思考一個問題,先聖先賢都在叫我們做「真人」,我何時才會是一個真人,一個真正表裡如一的真人? 也很奇怪的,你開始要悟道的時候,就開始接近真人,以往,我對於載著「假面具」的人,我還會禮貌性的恭維一下,說些肉麻希希的話,現在這種話反而說不出口了,總覺的那些言不由衷、身心分離的話簡直是「附贅懸疣」。九十二年暑假期間,幾個好朋友都閤家到拉拉山渡假,大家高興的說,只有好朋友見面可以說真話,在扁政府裡做事沒有人敢說真話,做「真人」,做真正的自己,真是快樂,這才是人生真正的快樂。 是的,下山後又進了紅塵世界,我還是要當一個「真人」。「真誠是作家的生命,虛偽是作家墯落」,若不當作家,當一個其他角色的人,想必也是相同的道理。 書中寫到我前半生的政治信仰,我反省自己,是否過於操心台灣的前途。我重溫康德(I.Kant)、斐希特(J.G.Fichte)與黑格爾(G.W.F.Hegel)等人的作品,試圖找到答案。我也重讀「列子」一書,「杞人有憂天墜者,身無所寄,廢於寢食。有曉之者曰,天積氣耳,奈何而崩墜乎?」。最近我甚至再溫習西洋政治發展史和中國政治思想史這些課程,想為台灣前途找到一條「和平安全」的路。 結果只找到台灣的「命運」,凡是屬「命」的東西,都要受制於先天,就像人一出生「命」就定了。以後他也許不斷努力,但那屬於「後天」的改變與發展,屬「先天」部份就不能改變。台灣之命運就是如此,也許真的獨立個半年一年(如一八九五年的台灣民主國),但接著就要戰爭,又和平了五十年;「好日子過久了皮癢」,又搞獨立,又帶來戰爭,又和平…… 好像康德他們說對了,歷史發展的事實是如此,文明與文化都在戰爭與和平的拉鋸之間,才不斷發展演進。在這過程中,戰爭是一種自然的選優汰劣,弱勢文明與文化就都逐一退出表演舞台。社會「進化論」如此頑強,人力介入操作又能奈何? 綜觀我國與西洋各國歷史發展,統獨問題的解決確是如此,我真是「杞人憂天」,只是人活著總希望好好過子,不要打仗。 或許,這又是文明、文化與歷史發展中的「真」,只有這個才是真相,一切的人力又能如何?都只不過在「自摸」,原來搞台獨只在「五個打一個」,自摸,暗爽!從中取利。 本書的副標題「一個軍校生的半生塵影」。是我刻意要影顯我的身份和背景,而這種「屬性」我樂於一生一世保留在我心田之中。這表示我至今仍以「黃埔人」或曾是「軍校生」為榮,這是退不去的圖騰。 我也在台灣大學當了五年教官,現在不管我走到那裡,走到天涯海角,識者都叫我「教官」,教官長,教官短的叫 儘管我已是一介草民。這個稱謂我聊引以為榮,這是我一生一世,退不去的第二個圖騰。 我又因「決戰閏八月」、「防衛大台灣」二書,大陸方面封我一個「台灣軍魂」名號,現在我的一些朋友碰面時會說,「台灣軍魂」來了。一直到現在,還常有讀者(軍人、三軍大學及不知名者)打電話給我,討論我出版過的書中內容,我知道我對他們有幫助。我也引以為榮,我期勉自己能做得到,這是我第三個圖騰。 書要出版前夕,二○○四總統大選結果,到四月初,綜合各媒體觀點,陳水扁以不正當手段(作票、作弊、不公平選舉,操作二○萬公務人員不能去投票,縱容地下電台宣傳連宋配合中共,暗殺陳水扁,這些手段真是無恥。),這已是一個「非法政權」,面對一個非法政權,人民最好的辦法是推翻它。面對「非法政權」,「第三次革命運動」機制應該啟動,號召國民捍衛中華民國,推翻「非法政權」。 熱愛中華民國的朋友們!泛藍的朋友們!你看,李登輝、陳水扁這群「冷血笑面」又在釋出「善意」,說要「傾聽」、「撫平」、「和解」’「感恩」……其實背後的刀正準備要把泛藍「五馬分屍」,消滅中華民國。我們別又上當了!「第三次革命」機制啟動了!如同推翻滿清、袁世凱一樣,推翻台獨「非法政權」。這是本書出版前,我要做最沈重的呼籲!